【小丑外传】：神奇女侠的West Side Story

作者：淋浴堂
2024年3月29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4036

　　　　　　　　　　　　　　　　（0）

　　那天，小丑和黛安娜一起看DVD，老片子，《西区故事》——West Side
Story.

　　「这个故事啊，原本是安排在波士顿的，然后作者把它改成发生在纽约。」

　　不就是改写《罗密欧与朱丽叶》，发生在哪儿有啥区别。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别嘲笑我。我笨。黛安娜变得很乖很乖。这不对，神奇女侠的神气呢？邦邦
两拳打得小丑遍地找牙呢？

　　我为什么怕小丑，为什么服软……

　　「蠢猪！这些故事，能一样吗？不同的演员演同一个剧本，都会是不同故事。
不同的观众看，也会是不同的故事。」

　　黛安娜懂了一点点。《罗密欧与朱丽叶》讲的是，两个爱人来自不同的家族，
家族仇恨让爱情变成了悲剧，警示：我们要学会放下仇恨。

　　《西区故事》放在波士顿，那就是意大利人和爱尔兰人两批先后的移民，为
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建立的黑帮火拼。故事会发生在多切斯特大街，那个如今被战
后大批越南难民占据了的最烂的区。

　　《西区故事》放在纽约，就成了波多黎各人自己建立的不同的社群之间内斗
了。这才是三个故事版本中最凄惨的，因为，太真实了。你们明明都是被美国白
种人压迫二等公民的啊，为什么被压迫的你们自己打起来了，互相杀出了仇恨。

　　「蠢货蠢货！！！完全不对！」小丑又暴怒了，狂笑着暴怒，真可怕。他在
找厕所马桶刷，粗手柄，硬刚毛，准备教训脑子不开窍的黛安娜。

　　「West Side Story ，West Side Story 就是，写来写去都是西方人眼里的
傻逼故事啊。

　　你作为黑头发的东方人，你为什么连这都不明白啊。你被西方人强奸惯了吧！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

　　　　　　　　　　　　　　　　（1）

　　黛安娜常常回想自己的过往。

　　但她的过往，在被……女伯爵推入刑讯室之前的一切，都比较模糊了。

　　她记得，两个女同性恋，听到女伯爵的一声命令后，就占有了她。

　　不是用的什么假阳具，也不是用什么皮带齿轮构成的器械。而是很简单的，
把她抱到浴缸里，为她洗澡。

　　这是她最深的一段记忆。她们教他，怎么在浴缸里自慰，演示给她看，怎么
把温水慢慢弄到阴道里去，再让身体主动对此反应。那两个女人是她的老师，让
她爱上了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就要渴望下一次被征服了。

　　但这个记忆，很显然，是有问题的。

　　她一直在猜测到底什么出了问题，但明确知道出错还是因为她在以西里亚发
现了小丑留下的未完成剧本：《征服神奇女侠：第二部》……

　　我为什么会被一本黄书的情节篡改了记忆呢？

　　后来，她在普林西斯学院里努力地做老师——给贵族们当英语老师纠正大家
的发音，给性奴们当体育老师一起跳健身操。慢慢她发现，当老师这些事，才是
她以前真正做过的。

　　只不过……当她学生的，那时候不是以西里亚的贵族，而是……联合国办事
处的年轻孩子，还有……很多很多她负责处理的，人权案件受害者。

　　糟心事，马上涌现：什么非洲小国的妹妹把英文读成了快板绕口令，什么亚
洲小妹妹义正严辞站起来宣布：我是韩国人，不是中国人！

　　黛安娜开始害怕回忆了。

　　但一直要到卡特拉最后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穿靴子的……

　　她就发现，自己漏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

　　我什么时候穿靴子了？？

　　更别说，爱穿。

　　我不是一直都只是穿……绑带凉鞋的吗。

　　……

　　谁穿靴子啊！！！

　　现在她在对着镜子看。眼睛是淡淡的蓝色，这是……头发是黑色，这是……

　　我该相信吗？生物学？

　　以西里亚是一个科学法则混乱的地方，所有的人都以为，这里是魔法世界。
可是，小丑赢了。不会魔法的小丑，把所有人都赢了，靠的是逻辑和科学方法论。
小丑提醒她，换角度思考，找出被所有人都忽视的那个设定。

　　这个世界的最大秘密……不就是，希瑞其实是地球上的北欧女武神吗……

　　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吗？真的没有吗？

　　她穿的衣服是什么？头上戴的带翅膀的金冠是什么？她头发颜色是什么？她
骑的……独角兽，不是广义的飞马又是什么。

　　答案明明就摆在这儿，只是所有的人都会选择性不相信罢了。

　　地球上，曾经发掘过巨大的古生物化石，人们说，那就是龙。后来很多人说
不会的，那是巨人，是古老的人类。直到有一个人发现了长着羽毛的龙的化石，
原来，所有的所谓龙，不过就是古老的巨大的鸟类而已。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你看着小鸡的眼睛，多看看，会不会突然觉得恐惧？答
案明明就在每个人眼前，每一只鸟都是让你恐惧的龙，它们，都是恐龙。

　　希瑞就是有北欧女武神血统的地球人后代，或许她的妈妈，是坐宇宙飞船到
这里的吧，或许……是被另一个小丑似的深井冰绑架来的，就像我被绑架一样。

　　请你们仔细看看啊。每一个童话故事如果你们只是放着明显的线索当不存在，
那么童话就成了谎言，不是吗？然后你会发现，一只都当做不存在的那个正确答
案，才是那么简单的解释啊。

　　奥坎剃刀。

　　所以，我是不是该推倒一切感觉不对的记忆，重新寻找真相呢？

　　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从来就没有遇到过斯蒂夫，什么我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或者第二次世
界大战，都是假的。我的年纪从来都对不上啊……这个漏洞一直都在这儿啊。

　　到底是谁把这些故事安在我的身上？

　　或者该问，这些听起来完全就像是真正发生过的故事，如果真的是真的发生
过的话，那么，发生在谁身上？

　　请允许我再多问一句，那么，如果这些故事，并不是真实发生在那个人身上
的话……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要是怎么残酷痛苦的经历，才会让这个人选择制造了第二个如此逼真的假象，
来洗自己的脑，并且一起洗了我的脑。

　　你跟我说，我的父亲，是宙斯。我知道就连这句话都是假的。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确实是宙斯接近的你，那么，那一天，他接近你的时候，
用的是谁的样子？肯定不是他自己的吧。

　　我出生的日子，是不是1941年，珍珠港根本没有爆发，那么，谁在跟谁打仗？

　　你在哪儿？

　　你在做什么？

　　你为什么会被捉住？

　　黛安娜质问着这个摇摇晃晃的魂灵。

　　天堂岛的位置在哪儿，我们从来没有公布过，为什么不公布呢？因为，我一
想就知道了啊。斯蒂夫会飞到那里，很奇怪啊，德国，根本不在那个方向啊。

　　41年前，应该确实是有一个人开着飞机，降落在了我们附近吧，或许更早，
37年？39年？

　　我们天堂岛按照地理，算？澳洲人、美洲人还是亚洲人？我知道答案的，但
人人都禁止我说出来。

　　不，我知道，我的父亲不可能是日本人。小丑给了我很强的提示了。

　　如果「宙斯」是日本人，小丑不会特意选影射731 部队罪行的《奴隶契约书》
给我演，让我沉沦后，再给我演《偶像地狱》给我重生的。

　　由希，她的双亲是俄国人和日本人，你不是俄国人，1 不等于1 ；我的爸爸
也就不必2 等于2 地确定成日本人。小丑不是让我直接对号入座，他是在提示我，
相似。

　　何况，如果我的血脉里，只是我无法面对的耻辱，那么他只要逼着我面对，
让我谢罪，我也可以获得救赎的。

　　我的血脉里，并没有需要谢罪的那部分。

　　小丑是要我，重生。这个重生的意思，他暗示了，不是刻意割裂过去的，过
去在我的身上，就是一段不堪的往事，可是不堪的不是我，不是你，而是全世界。

　　就像，唐娜需要面对的真相，她的父母祖上是巴巴多斯岛上那些被解放后自
己却再次选择被奴役的黑奴一样。他们是错了吧，但错的真的又是他们吗？

　　我想了很久啊，1941年，只有一个可能了。

　　所以你……

　　遇到的……

　　是那个不能写出来名字的那个人。

　　是那个记录了所有人类人性罪恶的，如今被所有人要求磨掉了的名字。

　　对吗？

　　如果是「他」……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不只是我无法面对，我们所有的人都
无法面对。

　　可是……你为什么会……遇到他呢？

　　魂灵慢慢散了。黛安娜在努力抓住最后一息光，最后一个提示。

　　是这个画面：卡特拉抱着哭泣的女孩，她对希瑞说「我给你出气，把……她
们弄去野兽岛，拍你们在哥布林岩洞里的经历……让格丽玛卡在洞里被哥布林往
头上拉屎撒尿……」

　　格丽玛在演……谁的角色？

　　考古？古人类化石？岩洞？

　　1941年……北京人化石，周口店，龙山。

　　最后的迷雾慢慢散开了。

　　　　　　　　　　　　　　　　（2）

　　黛安娜在这里梦见了希波利忒，被卡住岩洞里，然后被矮小的日本兵强暴。

　　黛安娜流着泪，居然是这么不堪。她的亲生父亲，真的是这些畜生中的一个
吗。

　　他们不仅仅是毁掉了母亲，他们还会夺走这里的东西，还要去那个罪恶的部
队做研究。

　　然后另一个魂灵走过来，对她说，我可以解救她，可以解救你们所有人，只
要你允许，把这一切修改成，由我来强暴她，生下你。

　　我是个旗人，我姓傅，叫傅安堂。

　　你可以按照谐音，用你们国家的发音法，喊我：

　　phantom.

　　歌剧奏响吧，格局打开吧！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is here in your mind.

　　Touch me，Trust me……

　　啊你没看过《歌剧魅影》没学过这个歌吗？

　　那就跟着我来唱《夜半歌声》，你唱辛晓琪：

　　只有在夜深，你和我再一次深情相拥～

　　「宙斯，你这个幽灵！你这个魔鬼！」

　　觉得荒唐对吗？看着你的妈妈被强奸，却要为她唱歌伴奏。

　　荒唐就是我名啊，南方的革命叛匪，故意把我的名字按方言谐音读作「荒唐」。

　　傅安堂，方糖。方糖，荒唐。傅～安堂。

　　但其实，我更喜欢他们喊我傅满……

　　「住嘴！不要说出第三个字！」

　　为什么？你不知道上等人的名字应该怎么称呼吗？不是喊名，不是喊字，是
用籍贯的。李鸿章是合肥人，所以大家要尊称他「李合肥」。宰相合肥天下瘦啊。
懂不懂。而我是满洲人啊。我为什么不能被喊成傅满……

　　「住嘴，请你住嘴……」

　　黛安娜，这不是和你的亲生父亲说话的态度。你现在必须恭敬地，请我，帮
助你。

　　黛安娜被击败了。她跪在地上，双手扶地，慢慢低下头，就像她在以西里亚
常常做的那样，现在，在自己的梦里，她再次成为了一条母狗。

　　「父亲，请你，帮助……我。

　　救救……母亲。」

　　哪怕帮助你的代价，是让这个世界，陷入混乱吗？

　　「父亲，请帮助我。我愿意一个人来承担，这个世界陷入混乱的代价。」

　　女儿，你的脑袋，在我的靴子底下摩擦的感觉，怎么样。你知道吗，摩擦地
快一点，就会发电的，你要试试吗？

　　「父亲，如果这样让你开心的话，你想用我这头母猪当擦鞋垫子都是可以的哦。
脑袋给你用，屁股也给你用。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既然我连灵魂都出卖给
你了，你可以只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吗？」

　　说说，只要是有趣的请求的话。

　　「父亲，你可以换掉这身衣服，然后，以一个女人的样子，强奸母亲吗？」

　　宙斯居然认真的想了想。

　　我以什么身份呢？

　　「女伯爵吧。」

　　有趣！女伯爵抬手，举枪「砰砰砰」杀死了七个小矮人，然后对着地上跪着
的女同性恋，还有洞外那个瑟瑟发抖全身漆黑的另一个女同性恋说：

　　把你们的妈妈洗干净，就用这里的泉水洗，然后带到我的洞里来，我要享用
她了。

　　「是的，父亲。」跟唐娜一起答应着，虔诚的母狗黛安娜，嘴角却偷偷露出
一丝得逞的笑。

　　　　　　　　　　　　　　　　（3）

　　在这里，希波利忒作为神奇女侠被强奸了。

　　《征服神奇女侠·第二部》被改编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等到
黛安娜忙完自己的事，她会哄骗好友卡华一起来演。

　　卡华将出演那个被强奸的金发女神——神奇女侠，黛安娜将演出那个黑头发
的……女伯爵。她们将使用神力打斗决出高下。夺走了黛安娜腰带神力的神奇女
超人，将会在激烈较量后，难以置信地输给毫无神力的黛安娜。这一仗，称作
「黛安娜的逆袭」从此她不需要再用神奇女侠的称呼，不需要穿着迎合奥吉桑的
红色高跟鞋和短裤，不需要再露着大胸脯深乳沟了。她不需要变身，她双手叉腰
就是为人民服务的神奇女侠，双手插兜就是意见领袖女王黛安娜，而这一切都是
希瑞和卡特拉教会她的。

　　当然，她在这场打斗后……爱上了长筒靴，成了恋靴癖。她也……喜欢上了
露出深乳沟的样子。但那都只是她在自慰，是在纪念她自己的精神母亲——希瑞。

　　每一次正义联盟开会，大家的话题都是：猜猜今天黛安娜穿什么颜色的皮靴。

　　卡华不需要猜啊，自从小莱克斯小卢瑟发明了无毒无臭鞋油，这种问题她就
不需要猜了。黛安娜让她舔哪双皮靴舔得最干净，肯定就是当天穿的。

　　　　　　　　　　　　　　　　===

　　希波利忒，后悔了。

　　她愿意为人类的知识献身，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啊。

　　当海鸣威坠落在天堂岛的时候，一代女王坚守的心被打破了。她瞬间就爱上
了这个已婚男人。

　　但是他啊，又走了。他要去追寻那个引导着自己的女人——他要抛弃之前的
妻子，追寻自己的缪斯。

　　为什么……不是我……希波利忒很忧伤，被一个根本就没出场的普通女人打
败，外面的世界，居然比天堂岛还要有力量吗？

　　「她是我的Wonder Woman」双眼被蒙上的，由女王抱在怀里，双脚离地的明
星记者，讲述着自己未来的妻子。

　　希波利忒，被激起好胜心，不是要争这一个被抱在怀里的重伤男人，而是要
争这个Wonder Woman的名号。亚马逊的女人，才配得上男人口中这个光荣的称号。

　　……

　　是这样吗？希波利忒是这样所以选择了飞机盒子里翻出来的画报上，那些大
屁股女孩的样子？长筒靴呢？星条旗呢？

　　卡华问黛安娜。她在研究角色，浸入体验。

　　黛安娜又回到了霍普金斯女教授的角色，戏剧是这样表演的：演员不要只是
关心角色本身，观众看不见的环境，是要演员来当指挥家，靠自己的身体动作表
情，台词的节奏，带领观众一起体验。

　　她们在波士顿的地下剧场里排演，穿着最普通的衣服，没有化妆。略微奇怪
的，黛安娜穿的是地下捆绑俱乐部那一身，毕竟那是她赚钱的副业，客户大概一
小时后就要来了。绿线地铁堵车，给她们争取了一点排演的时间。

　　「那么，观众应该去感受这个不存在的海鸣威？」

　　海明威的思想转变，是在西班牙内战期间，他发觉自己无法接受法西斯。但
是他的妻子是虔诚天主教徒，天主教当时跟法西斯站在了一起，公开要求教徒们
站立场。如果你体验不了，就想想南方州的浸礼会是怎么热情地为川普拉选票吧。
黛安娜用实际例子引导着卡华。

　　「这种思想碰撞，直接就让海鸣威不相信基督教宣扬的的忠贞爱情？然后出
轨？」

　　卡华是希伯来人，她在一些事实上，有很难打破的执念。

　　「是心灵失去价值后寻找的寄托。」黛安娜是怎么评价玛莎的呢？不只是情
人，更是救赎者。

　　希波利忒，其实是在赞扬海明威和玛莎。所以她编造的故事里，神奇女侠出
世，帮助正义感爆棚的斯蒂夫，与法西斯斗争。最后，她也没有介入斯蒂夫的婚
姻。

　　那么，希波利忒在纠结什么？她干嘛那么拧巴还要惩罚自己的女儿再走一遍
这场戏。

　　因为啊，她奔赴了理想的美国后，发现，这里的人对反法西斯根本没有兴趣。

　　30年代的美国，物欲横流，阶级矛盾，排外，差点自己就成了第二个德国，
走上纳粹的道路。

　　海明威呢？去了古巴，成了一个古巴人，和新婚妻子，在那里，写下了《老
人与海》

　　妻子依然是激进的战士，他也依然被她感染，在美国终于参战后，海明威甚
至把自己的打渔船改造成了战舰，要帮助祖国一起防御德国的潜艇。

　　黛安娜专程去看过海明威的手稿，从MIT 坐红线地铁，摇摇晃晃，到达JFK
UMASS 站，走路到海边，就可以进入肯尼迪图书馆，这里叫图书馆，其实是一个
总统博物馆。但这里叫图书馆也没错，因为保留了所有海明威居住在古巴时候的
手稿。

　　我们，每一个灵魂，真的是被一个国家的名字所定义的吗？翻阅着手稿，看
着那个Hmmmnnng形状的签名，黛安娜重新思考起一切。

　　「这场强奸戏到底发生在哪儿？」卡华无法完全代入。「我得知道她是在哪
儿，被什么人强奸吧，你不用傅XX的名字了，那么剧本里，就会很奇怪，总不能
说天太黑，看不清是谁强奸她。」

　　黛安娜自己拿过剧本。她很惊讶。明明写得这么清楚：

　　希波利忒是在……北京郊外的龙骨山被强奸的，这里是北京猿人发现的现场。
作为考古学家的秘书兼翻译，她发现外国人在附近，怀疑他们要破坏考古现场。
美国大多民众不想反对法西斯，她找不到军部里的工作，但是她本人在岛上没事
便研究人类文明的古籍，会古老语言。那帮傻逼就觉得，那你一定会说东方所有
国家的话，于是莫名其妙地成了……考古队的秘书，前往荷兰人发现的一处遗址。

　　希波利忒飞快地学遇到的新语言，广东话，福建话，最后是满洲话，和日语。
她是语言天才，要不然怎么会一遇到海明威就心动呢？那个男人说话的方式，充
满了……血活力，拗扭力。

　　女王迅速明白了考古发现的重要性。科学家认为，人类是猴子变的，这种理
论遭大多数人嘲讽。人类不是神创造的吗？希波利忒觉得，神创论，真的没必要
推翻，你们研究进化论没错，但是科学的尽头，不就是神学吗？这个世界的各种
规律，你研究清楚了，还是要问：那么谁写下这些规律的，还是神啊。神并不是
拿泥巴捏一个形状，然后吹口气，说：这就是人了。那不是神，那是神经吧。神
创造了某种规则，让无生命的形态按照规则生长出来了生命，然后神就来跟生命
融合，变成了宙斯。宙斯到处找其他的生命，教他们互相之间做爱，产生新的下
一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不明白对吧，那些鸡鸭狗的，更不明白。那宙斯
……只好亲自演示啊。他变成了天鹅，跟天鹅做爱，生下新的天鹅。他变成了牛，
跟牛做爱，生下新的牛。最后猴子进化成了人，他又要来教人，你们不能再像猴
子那时候那么做爱了，你们要……哎还是我来演示几遍吧。

　　宙斯其实就是一个色情片男优。一直以来整个世界的生命都是你亲身指导的。
辛苦你了呢，我孩子她爸。

　　以上，也是希波利忒多年后的心声了。在亲往龙骨山的时候，她还在犹豫要
不要跟考古队长说，一切都是无用功。人并不是他们辛辛苦苦挖掘出来的这些猿
人变成的。

　　他们发现的猿人，牙齿了，还有后来路上人人都在讨论的头盖骨，并不属于
人的祖先。人的真正祖先到底在哪儿？希波利忒会说，所有的人都猜错了，达尔
文都猜错了，在非洲的中西边。在你们想都想不到的一个方向上。

　　理由呢？

　　饮食。

　　你们想过人类的饮食应该算什么？食肉动物？食草动物？还是……食腐？

　　都不是。人类，想不到的吧，是跟鸟类一摸一样的饮食的。

　　我们能不加热破坏就直接消化的，是水产软体动物，是坚果。还有，跟海鸥
一样，我们会消化土豆淀粉这一类东西。

　　尼安德特人是人类的近亲，他们跟我们吃几乎一样的东西，这两个种族有共
同祖先。

　　直立人，遍布亚洲，从蒙古到爪哇。但蒙古到爪哇的所有现代人种都跟之前
的直立人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判断的？饮食。

　　爱吃薯条的海鸥，提示我们，一定要找到这种植物淀粉，它才是我们人的祖
先与其他人种分开的关键。

　　我们不是吃小果子和香蕉的——南方古猿lucy的后代。

　　而是吃这种水淀粉的古猿的后代。

　　可惜，这个发现，要到希波利忒被杀死后，再现世了。在西非的湖泊中找到
了这种植物，一种类似菱角的芦苇杆。而同时间在乍得发现的扭曲的古猿头骨化
石，也被称作世纪发现。

　　那都是……几十年以后了。奔往北京的官道上，希波利忒骑着马，她已经变
成了神奇女侠的装束，头戴着金色的王冠，穿着红上衣，白色马裤，蹬着红皮靴。
她跟考古队解释，黛安娜平时的衣服……不够吓退山匪，所以就换了一套看着神气
的女侠装，保证安全。满洲已经被日本人占了，北京也落入了法西斯手中，这一
次他们要以美国学者身份进入发掘，并且受中国学者托付，找机会把宝贵的头盖
骨化石，在日本人眼皮底下偷出来，运到海外。

　　走向自己命运转折的希波利忒，顶着神奇女侠的头衔，马上要被卡在这个自
己不想去的岩洞里，然后被强奸，生下真正的神奇女侠。

　　而真正的神奇女侠，这一刻呢，她把卡华扔下，接客去了！后湾的房租很贵
的你们知道吗，在看不起她之前，先想想自己努力这么多年了，兜里的钱能不能
买得起房子吧。

　　（想看认真工作的黛安娜的样子请参考《小丑外传·节选》）

　　卡华很无语。我……真的看不懂这个剧本啊。这里这么多地方，都是空白的，
一个字都没有。

　　我只能揣测。这处空白，是说，她离开了天堂岛后，遇到了一个什么人对吧，
获得了去东方工作的机会，那就……肯定是去印度啊。

　　女王到印度，被这里的人膜拜，不会强奸她啊。

　　然后是打仗吧，她是不是觉得跟英国人打仗是不对的呢？她就往北旅行……

　　她就去了西藏，对吧。

　　然后呢……卡华对着写满方块字、除了打印的油墨外还有手写的注解的剧本，
发愁。

　　给我个后半截完全空白的本子……我怎么演啊。

　　卡华，最强的女超人，最正义的女性，她的眼里，中文，根本不存在。

　　　　　　　　　　　　　　　　（4）

　　在这里，神奇女侠整理自己的心情，她在收拾行囊，她的目的地，是新冠之
后的中国。

　　卡华不解的看着她。不是……问题都解决了吗？

　　傅满X 这个名字，再也不会跟你有联系了啊，你利用了小丑教给你的方法，
用黄色小说二次篡改了之前被不知道谁篡改的你的历史，你救了自己，也救了世
界。现在你的妈妈是被宙斯以黑头发的变性人女伯爵这个身份强奸怀孕的。虽然
这剧情依然……恶心，但不至于让你们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再落入无尽的话题与纠
缠。你为什么还要……

　　「卡华，我问你。我们真的，属于某一个国家吗？我们真的，有种族标签吗？」

　　「超级力量是没有国界的，但超级英雄是有祖国的」——？？？——这是哪
儿来的屁话？为什么卡华你居然还能挂在嘴边。

　　超级力量有根源，所以说超级英雄有根，差不多。而这个根，老家，是一种
情怀思念寄托，更是一种把柄。克拉克和卡华的力量都来自那个不存在的了的氪
星，如果人们理解清楚了这个，就可以找到残余的氪石，抑制他们的力量，夺走
他们的力量，制服他们。

　　圣经里的耶稣基督，在自己的老家，是无法传教的。那里的人们都说他是来
历不明的孩子。根，不一定是我们的力量源泉呢。根，没准是他人眼中我们的耻
辱。

　　郝思嘉失去了一切后，对着镜头说：我要回到家乡去。那个家乡的意思，是
奴隶制被打破之前的美好虚幻。《随风而逝》就讲的是一群女子的幸福生活被男
人世界正义力量推动历史走向前进方向后，反而遭遇梦境撕裂的残酷。资本主义
制造了更快的生产，然而巴黎在繁华之下，却是妓院林立，多少好姑娘如芳汀，
无法按照之前的方式靠手艺获得面包，只能卖……卖掉了漂亮的头发，卖掉洁白
的门牙……最后只有卖掉身体。

　　但是郝思嘉真的回到家乡，跟芳汀回到乡下，又有什么区别？生产方式早就
变了。她们都回不去的。《乱世佳人》上映，最后一幕，郝思嘉说我要回去，全
体的观众起立鼓掌，那种人人热泪盈眶，令黛安娜感到恐惧。你们在喝彩什么？
多少年后，小丑正确预言了川普将会战胜希拉里，看到电视机里红棒球帽飞舞，
人人、男人还是女人，都露出当年电影院里起立鼓掌完全一样的激动表情。其实，
就连希拉里本人，没准都要热泪盈眶吧。每个人都在找自己的根，都在「回去」。

　　哪怕这样的「根」是伤害。伤害自己，伤害别人，伤害世界。

　　小丑写的那本书，黛安娜不敢读完，太压抑，太恐怖。小丑要讲的，是各个
人异常行为的正当性。当一个人，在自己生存了一辈子的小空间里，突然变成了
异客，他失去了家乡，「郝思嘉情结」就会出现。民粹的根源从来都不是「希特
勒情结」而是「郝思嘉情结」，不是因为希特勒式的人物代表了什么情绪，不是
因为他煽动了什么。而是因为太多太多的郝思嘉感觉没有家乡可以回去。

　　或者是革命吧同去同去，或者是革命了回去回去。

　　小丑写那本书，就是为自己签了死亡通知书。那时候，就在这个桌子上，黛
安娜看着他只穿着几天没洗的白背心，在廉价笔记本上巴巴巴打字，饿了就抓花
生米、写不下去的时候玩命玩命抽烟。黛安娜已经习惯了他不定期突然爆发的狂
笑了。「不，旺蒂，我是真的在嘲笑啊！我是平等的嘲笑所有人类啊！哦哈，哈
哈，嘎嘎嘎，哦啊啊哈。」

　　要不要……一起去散散步，到芬威公园？你不喜欢人，但你不是……喜欢看
鸟的吗？这个季节，那里有漂亮的冠潜鸭。

　　「不，没时间了。世界已经要崩了，哪怕我自己就是让世界崩的那个人，我
也要赶时间啊」

　　你都忙得说话没逻辑了。谁在催你啊，放慢角度，做做爱，调教我一下呗，
毁灭地球的事，你明天再做。

　　一本书，释放了多少黑暗魂灵。然后全球民粹大暴动。所有的英雄们群起，
他们要拯救世界，要灭杀小丑，要把世界时间线扭转回邪恶书籍出版之前。卡华
回这座城市看望养父养母，顺便来了一趟后湾找黛安娜，结果……看着全球头号
通缉犯从她公寓里溜达出来，还哼着西区故事：tonight ，tonight ……

　　大事发生的那天，黛安娜被捆成粽子一样，倒吊在地下剧院——也就是非法
的捆绑俱乐部。所以唐娜救她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是小丑绑架了她，占用了
她的公寓。

　　其实，波士顿交响乐团当天纪念音乐剧《西区故事》的演出现场，前排最好
的位置，一直空着两个座位，让旁人不由得吐槽，如此盛会，这两位得多忙啊才
会缺席，你们是去拯救银河系吗？

　　还是去忙着毁灭银河系。

　　黛安娜看着卡华，想着小丑。现实的《西区故事》里，我们又各自是哪一个
角色？

　　卡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啊。她在觉醒之前，是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读书，
住的学校门口那栋公寓，说要拆就要拆。她要组织楼里的学生们起诉房东，爸爸
在电话里说：整个城市都不行了，船要沉了，你光抓一个跳船逃跑的，公正吗？

　　巴尔的摩这个城市？是什么样的奇葩存在呢？《The Wire》这个电视剧，大
家看过没有？就是美国版的扫毒先锋吧，每一集都比上一集真实黑暗。

　　没看过？昨天的新闻总看了吧，一艘大货船，咣当一撞上去，整座大桥都垮
了，全沉了。

　　巴尔的摩，就是浮华的豆腐渣。

　　霍普金斯说，为了学生们的利益，他们要承担城市的责任了，学生会的领袖
却带头反对。黛安娜和卡华就是在那个场合遇上的，黛安娜是……交换来的年轻
教授。

　　年轻教授和思想上的少数派女大学生，一见钟情，二人在Ruby Tuesday吃啤
酒配薯条，然后在黛安娜在旁边租的马里兰公寓滚床单——至少在不知道被谁篡
改的剧情里，是这么发生的，二人喜欢这个剧情，就继续了。

　　二人的缘分……不是由此展开，而是被不断地发现。就像是一颗发光的珠子，
仔细看，里面全是纠缠的电子线路。

　　卡华吐槽一年前被那个尖酸刻薄的中国留学生助教整治，只是以为自己做实
验报告跟同桌描述完全一样，他便说自己抄袭，让自己的课丢了半个绩点。

　　黛安娜居然认识她的仇人！而且居然说了完全不同的印象：「她一个人呢，
讲三门课，助教都是被压榨的教育劳动力。你知不知道，她还代替教授讲一门地
外文明的课，只有三个学生坚持了下来。我有一次忘了换夏时制提前一个小时到
了，就进去坐着听了一堂。那些教材不是教授给她的，是完全自己去搜，因为那
门课……教授自己都不知道讲什么。她跟学生们一起讨论研究，各种化学成分可
以怎么替换后继续保留生命形态。」

　　是很聪明的人，居然提出不同的平行宇宙中，电弱相互作用可以完全不存在，
完全靠强子的晶格差别形成大尺度的化学和生命。

　　不对啊，我说的整我的助教是男的。

　　你确信吗？其实我也不确信她是男的还是女的。你甚至都没分出来她是中国
人还是韩国人吧。

　　卡华不喜欢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男人，就只是因为她记忆中那个严格要求每
个实验者记录自己的观测和判断的第三世界国家助教。

　　有错吗？黛安娜反问。两个同桌，一起共同做了同一个实验，记录了同一批
数据，用了同一个数据处理软件。然后提交了……一摸一样的报告？

　　你们并不是在做联合报告啊，你们应该各自按自己的判断标准，为对方纠正
错漏才对吧。

　　我就故意把那个助教说成女的，故意误导你他也偶可能是韩国人，你看，你
也开始怀疑人生了吧。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绝对真相？有绝对的事实，但没有绝
对的阐述。我承认他是中国人，是个穷逼，上完了课都没钱去旁边的餐馆，只能
拿出两片面包慢慢嚼。我告诉你他的老婆还没从中国过来呢，现在在那边生孩子，
因为他老婆是学舞蹈的，在哪儿都找不到工作，到了美国反而会惹来不必要麻烦。
我再告诉你这个聪明的博士最后还是回到了中国，因为，他老婆到了美国后，跟
他离婚了，嫁给了他另一个同学……我告诉你这些真相，只会更加增加你对他的
刻板印象。

　　——固执自我满足又没出息的中国男人。

　　反而我告诉你，她是个女的胖子，没准是韩国人。你就反过来可以反省，会
发现自己一直执拗的错误。谎言的力量，是让你看清更大的真相。

　　卡华不觉得自己需要再恨那个人了，她反而惊讶，居然还有人在霍普金斯研
究地外文明，那不是养父做的研究吗？

　　他？黛安娜哼一声，骗子吧。她都说不清楚卡华那个爹，是在骗大富翁的钱
让手下的人搞正经研究，还是在忽悠学术界真的把精力投入寻找外星人。

　　大家注意一下立场啊，没有人呢可以脱俗，都是屁股决定立场，黛安娜是地
球人，她骨子里依然是不相信有外星人的……哎。

　　学术骗子多了去了。那天在哈勃望远镜餐厅吃饭，看到那个长头发大胖子跟
一群留学生一边吃饭一边讨论，也包括那个后来离婚的中国人。他们在讨论TeV
能级的新理论。基本物理？基础研究？黛安娜不是太关心。然后就听他大大咧咧：
「有段时间啊我就想怎么拿这个理论从美国军方那儿骗点钱，比如说可以探测武
器吗，还是说可以做防御，阿哈哈哈」

　　你有点自觉好么，你一个拿着加拿大护照的伊朗穆斯林，光你的名字每次坐
飞机都要被先带到小黑屋，然后美国科学院的老家伙疯狂打电话：你们快点放人
啊，我们的年会还在等他作开场报告。丽萨没跟我底下少吐槽你，她没少替你擦
屁股，你们还反过来吐槽她太霸道，回回开会把自己搞得像希拉里作秀。

　　嗯，这个骗子，还经常跑中国，忽悠科学院投钱造对撞机。

　　骗子看到她了，跟她打招呼：「嗨，黛安。」

　　「嗨，尼玛」

　　你最好啊是去中国当个客座教授，再给自己弄个中文姓，每次作报告，那海
报就会精彩了。

　　报告标题：新的散射振幅计算方法。报告人：曲尼玛……

　　　　　　　　　　　【突然插入的作者世界观】

　　我不是淋浴堂：在真实的世界里，新冠发生后第一年，一个傍晚，一名中国
裔的女医生忙碌一天后离开麻省医院，在大街上，被一名非洲裔男子拦下，言语
攻击，并且威胁。女医生报了案，报纸对这个行为谴责。

　　但是黛安娜知道后，却觉得，十分糟心。

　　她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她在调教自己的眼科医生，那姑娘在松绑后一面由
她按摩一面讲给她听。被攻击的女医生，正是自己的客户当初读书时候的同班同
学。

　　「我们是来帮助这个国家的。」皮肤有点黑的眼科医生，忿忿地说。

　　传染病都有根源，这个黛安娜明白的。但是以传染病根源来定罪，就等于是
在杀小丑。没有任何事，比这样的比喻更让她糟心了。在正义联盟严重，小丑就
是最大的病毒，杀了小丑，灭绝病毒。以超人和蝙蝠侠牺牲的代价，他们成功了。
卡华会说，如果当初不杀小丑，蔓延开，世界崩溃，整个正义联盟都要负责。

　　黛安娜知道，她说的不对。可是，如果把这个比喻反转，套回疫情……黛安
娜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说。

　　让黛安娜试着说一下？

　　她是说，谁是犹太人？是血统来看吗？血统上看，被剥夺走住宅的巴勒斯坦
人，才是更接近古老希伯来人的。但是犹太人，这个词，哪怕你说文化犹太人，
只是讽刺性地去形容那些根据文化认同凑在一起的，血统上其实没那么近的。你
的讽刺也是很冒犯的，因为，文化犹太人，死在了毒气室里。在市中心，有那么
大的一个屠杀纪念碑，那上面刻的一个一个，都是死在集中营毒气室里的名字，
你叫他们犹太人也好，文化犹太人也好，非犹太人也好，但你不要侮辱他们，他
们是人，不是猪。

　　真正令黛安娜心碎的，不是那么多的名字，而是纪念碑入口石头上，刻的那
首有名的诗：

　　『
　　最开始，他们抓共产党，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党。

　　然后，他们抓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

　　最后，他们抓了我，可是已经没有人剩下，能为我说话了。
　　』

　　——巴以问题的苦难，不是讨论犹太人生物上是不是犹太人可以解决的。

　　——新冠造成的苦难，也不是争论一个起源地在东还是在西能解决的。

　　——全球民粹造成的苦难，更不是你们杀掉我的男朋友就解决了的。

　　昨天翻了翻报纸，纽约时报在警世惊言：『我们追踪了近些年的民粹新思潮，
发现，跟我们的专家多年来坚信的完全不同。民粹者的分布和肤色无关，与年龄
无关，甚至与性别无关，要说跟什么相关，似乎只跟那个过时了的「阶级」概念
有重合……』

　　傻逼吧，烧掉了小丑的书，然后把他写过的东西从头发现一遍。等你们试着
写出来，就会发现，又是一本危险之书，然后就是新一轮女巫审判，杀小丑。杀
掉小丑的人，再变成下一个小丑。

　　黛安娜在三月小雨中走进一家书店，问：「有《资本论》和《宣言》吗？」

　　被店主以看傻逼的眼神送出门来了。

　　我知道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两个名字。

　　你们大人们禁了《宣言》，某些小学就会禁托尼莫里斯的《蓝蓝的眼》。以
宣布问题不存在来解决问题，是你们永远都摆脱不了的幼稚惯性。

　　真实的残酷，比喻的简洁，童话的幼稚，黄书的官感。

　　这些东西，好像没联系，又好像，是一种人类尚且无法表述的非符号语言。

　　比如真实残酷世界里，有卡米拉，戴安娜，也有尼玛，也有丽萨。

　　而淋浴堂创造的比喻世界里，有女超人卡米拉，神奇女侠戴安娜，还有一对
兄妹，哥哥叫曲尼玛，妹妹叫曲希瑞，而淋浴堂的真名，是叫唐麟玉，小学跟曲
希瑞同班，长大后成了语言学家，Chomsky 的关门徒弟。

　　母狗世界里，有卡华，黛安娜，小丑，希曼，和希瑞。

　　失去根的我们，都会努力寻找根，但会不会努力找到的是劣根？卡华的养父，
太能骗人了，他写的书里，是把犹太人二战后定居的生活描述成了苦中作乐的赞
美诗，把自己忽悠亿万富翁投资外星人计划说成小男孩仰望星空的童年梦延续。

　　这会让黛安娜想起那两个小时候翻了漫画，甚至不是色情漫画，就是漫画家
把神奇女侠画成裙摆飞扬的样子，两个小孩就幻想看到纸片人的内裤颜色是什么。
这么两个本来的天才，就长歪了，童年梦让他们最后发明了时间机器……
　　（见《神奇女侠的献礼》）

　　卡华……没什么脑子的。露易丝不一样，露易丝一直在时间里倒着走，像是
那个在滑铁卢战役失掉了一切的拿破仑。

　　她不是在追忆，她是在反思。

　　黛安娜的行囊收拾好了。她要到中国去。

　　　　　　　　　　　　　　　【后记】

　　这是我这么多作品中，肉戏最少的，少到几乎为零。

　　但是每一个字，都是在描写强奸。

　　小丑说，强奸的最高境界，是脑奸。

　　强奸黛安娜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傅满X 挖坟挖出来，然后安排他成为神奇女
侠的亲生父亲。

　　这得多大的仇恨。这是要全世界都憎恨她。

　　安排希瑞的亲生爸爸变成霍德王，大反派。这无所谓，甚至这还好玩，不是
就跟《星球大战》一样了吗？实在不行举起宝剑当光剑砍啊，滋啦滋啦。

　　希瑞与黛安娜一起当母狗的经历，互相鼓励，让她们一起苟，一起积累实力，
然后反击。

　　但是，黛安娜更难。没有人爱她，没有人作为队友。

　　最大的困难是：卡华，看不到她的苦难根源。

　　卡华就是名为白左的慈善救世资本家代表。她们眼里，与自己不相干的实际
苦难其实根本没有存在过。

　　甚至，自以为聪明的她，恐怕担心「傅满X 」这个名字，仅仅是因为DC没有
了这三个字的版权，她害怕出版一切的上帝会直接抹杀黛安娜吧。

　　黛安娜欲言又止，这三个字给多少人带来多少苦难，又是掩盖了多少劣根性
与毒瘤，你们「正义联盟」真的懂吗？

　　就这帮白左超人，救个屁的世界。

　　除了，苦难中生长，经历过所有，成为了光明女神希瑞的女儿，再次在我们
的世界重生的黛安娜，或许她的能力无法拯救世界，但她至少真正与我们共同拥
有世界，共同承受着，共同享受着。

　　神奇女侠到中国去了，大家静待她归来。

　　等她揍得蠢猪卡华看得见中文、阿拉伯文。

　　等着她改编肉戏满满，又名《调教女超人·不是第一部更不是最后一部》的
East Side Story.

　　卡华脑子不够？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