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绿不两立
2021-07-12 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1925
第五十四章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大中午了。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又躺了下去。
妈妈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被我的动静惊醒,愣神了片刻,一下子紧紧抓住
了我的手,急切地问道:
「亮亮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再睡
一会儿?……」
「您放心,我没事……」
我再次尝试着重启,晕眩的感觉已经消退了许多,妈妈也搀扶着我靠在了床
头。
涣散的思维逐渐收拢,我环视了一圈,这里应该是妈妈的房间,大姨并没有
在这里。
回想起昏迷之前印在脑海里的那一幕,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抓着妈妈的
手问道:「大姨她在哪里?有没有出事?!」
我的情绪难免有些激动,本该保护大姨的我,却让她就在我的面前遇险,而
我更是成为了她的累赘。
只要大姨平安无事,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幸,我也愿意用一辈子去弥补大
姨的心伤。
「呃,亮亮,你捏的我好疼……」
妈妈挣扎着将小手抽了出来,有些埋怨的说道。
我歉意的笑了笑,但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妈妈。
「没良心的白眼狼!妈妈可是在床边守了你整整一夜!你倒好,一醒来就问
你姨,不知道关心一下你老娘吗?!……」
妈妈搓揉着被我勒出了几道红印的手掌,嗔怪地斜了我一眼。
虽然妈妈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但她轻松的语气已经足以说明一切,大姨
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妈妈绝无可能这么平静。
「哟,黛玉你可算醒了。」
大姨恰好在此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手抓饼,毫无淑女形象地
大口啃着。
看到大姨整个人完好地站到了我面前,我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
终于得以放松,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一阵阵空虚感,我的胃都快把自
己消化了。
「早就说让你加强一下锻炼,看着人高马大的,一下子就被人撂倒了。脑袋
上丁点大的包,愣是昏迷了整整一夜,老弭从医十几年都没能看出来你到底是哪
里出了问题,给他都整不自信了。你再不醒过来都可以用你的名字命名一项新的
发现了,不过你的名字没什么特色,我替你想了一个,就叫赵氏孤儿吧……」
大姨说着,又咬了一大口手抓饼,还将沾到佐料的葱葱玉指轮番放进嘴里狠
狠嘬了一口。
「赵诗芸!亮亮这才刚醒过来,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那一棍子敲你头上试试!」
妈妈扭过头,对大姨怒目而视。
「切!本女侠神功盖世,区区小毛贼就算来阴的,能奈何的了我吗?……」
看着妈妈愈发阴沉的脸色,大姨悻悻地闭了嘴,耸了耸肩,走到床边坐了下
来。
我丝毫不在意大姨的嘲讽,只要大姨人没事,区区嘴炮又有何受不得?迟早
我要还到大姨身上的另一个地方去。
虽然迫切地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腹中的饥饿感非比寻常,要不是
妈妈说我只昏迷了一夜,就算是七天七夜我都不觉得惊讶。
我饿的都快再次晕厥了过去,食欲压过了求知欲,我咽着口水,抬手一指大
姨正要往小嘴儿里送的手抓饼,大喝一声:「麻~麻~,人家想吃那个~!」
「噫,想屁吃呢?自己买去!你知道我加了多少个鸡蛋和火腿肠吗?!」
大姨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挑衅似的当着我的面又狠狠咬了一大口。
「这么大个人了,都不知道让着点,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妈妈语气埋怨,劈手就将大姨手上的顶配版手抓饼夺了过来塞到我手里。
「来,宝宝,趁热吃!不够让你姨再去给你买~」
「yue」大姨浑身一颤,恶寒的看着我们母子俩,双手抱着胳膊疯狂的上
下搓揉着鸡皮疙瘩,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
我和妈妈相视一笑,露出了胜利者的表情。
我们母子俩的默契可是在一场又一场的晋级赛中磨炼出来的,久违地配合依
然没有丝毫的生疏。只要我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妈妈瞬间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灵魂伴侣,不过如此。
五块钱的手抓饼愣是让大姨加料加到了五十块,我低下头,嘴巴张到了极限,
满满地咬了一大口,这才满足的出了一口气。残留着大姨津液的手抓饼格外的香
甜,也可能是因为那层层叠叠的番茄酱。
妈妈见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连忙帮我倒了杯温水,下楼打包午饭去了。
吃完大姨超级豪华的手抓饼,我的胃终于不是一副要和我同归于尽的架势了,
枯竭的体力也恢复了些许,我尝试着下地走出了房间。
大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惬意的看着相声。
「老姨你没去吃饭吗?」
「呵呵,我的午饭不是让你吃了吗?」
「呃……」
我尴尬得笑了笑,原来那是大姨准备的午饭,难怪那么奢侈呢……
不过我丝毫没有感觉到愧疚,干饭最积极的大姨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看
就是准备蹭我的东风,等着妈妈投食了。
无视窝在沙发捧腹大笑的大姨,我仔仔细细观察着客厅,一切还是原来的样
子,丝毫没有打斗痕迹。
虽然大姨安然无恙我很开心,但我实在是想不通大姨是如何从那两人手中逃
出生天的,尤其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刀疤脸,我着实是轻敌了,没想到他居然会这
么快就找上门来,而且也没有走流程,一出手就是如此狠辣,我的社会阅历果然
是太匮乏了。
我坐到了大姨身边,谨慎地措着辞,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老姨,昨晚
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您……没事吧?还是……出厂时的配置吗?」
大姨止住了笑容,冷冷地盯着我,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夹在身侧。
我憋得满脸通红,疯狂地拍击着大姨的胳膊大喊道:「Ican' tbre
athe!Ican' tbreathe!……」
眼见我即将再次晕厥,大姨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我差点没享年十五岁,
惨死在大姨的魔爪之下。
大姨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是你啊?这么不堪一击。你当申城四害是白叫的
吗?咳咳……」
我揉着通红的脖颈,脑子有些缺氧,没有注意到大姨似乎说漏了什么东西。
即使我是被偷袭的,但我还是严重失职了,明明信誓旦旦地想要保护大姨,
结果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坐了冷板凳。
话虽如此,我能感觉到大姨刚才趁着打闹的机会偷偷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大
姨总是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关心着我,就是希望下次下手能轻一点,保不齐哪天我
就在大姨的关心下真的没了。
大姨优雅地端起茶几上的高脚杯,呷了一口奶茶,这才继续说道:「那个老
混混和他的姘头暂时被我捆了起来,关在了村委会。本来昨晚就报警了,结果说
太晚了山路不好走,第二天才能出警,然而都到这个点了还没个人影,乡下的派
出所真是没有丁点效率。」
看到我郁郁不欢的模样,大姨放下了杯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也不用
太过自责,这次连我都被摆了一道。也怪我犯了懒,要不是你替我挨了这一闷棍,
我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我连忙追问道:「此话怎讲?」
「每次出门在外,我都会在房门上做一些小标记,以确保在我离开之后没有
外人进入过房间。难得这么多人一起出来玩一次,又是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地
方,我也就松懈了不少,而且开门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锁芯有被破坏的迹象,
你猜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大姨脸上微红,难得的有些惭愧,以大姨的脸皮来说,殊为不易。
「呃,开锁不是他们的基本功吗?」我疑惑道,刀疤脸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
的,会溜门撬锁之类的技艺也不算太过惊奇吧,大姨有什么必要在这里卖个关子?
「呵呵,如果他们是开锁进来的我也就认了,他们是用钥匙大摇大摆地走进
来的。」
「什么?!」
我下意识一摸口袋,想起我跟大姨又不是一个房间的,大姨的钥匙自然还在
她的手上。
「是妈妈的钥匙丢了让他们捡到了吗?」
「你妈妈她就没有钥匙,一个房间只给配了一把。那个老混混住在二楼的这
个套间里,结果特么每层套房的钥匙居然是一样的。」
大姨没忍住爆了个粗口,我也是惊愕不已,想想却也在情理之中。
随着酒店的发展,后面肯定会逐步替换成房卡系统,老板为了节省成本,随
便批发了几扇普通的防盗门就开始营业了。
「那他到底是用的什么东西袭击得我?我头上既没伤口也没起包的,怎么就
昏迷了这么久?」
「棒球棍呗。那男人下手倒是有点分寸,手法老练,知道在棍子上裹了一层
毛巾,只是想把你敲晕了绑起来,不然你的小命都有可能交代了。不过说起来也
很奇怪,弭明诚过来给你检查过了,当时就起了个小包,连包扎都不需要,现在
更是已经消下去了,按理说也不是很严重,你又处在生命力最旺盛的年纪,看面
相也没有贫血什么的,撑死了恍惚个几分钟。结果弭明诚到场的时候你都晕过去
快一个小时了,他的医术我是知道的,能查的也都查了个遍,完全看不出你到底
为什么会晕厥这么久,要不是生命体征稳定,你妈她差点就要和我同归于尽了
……」
大姨心有余悸的回忆着,仿佛妈妈比那刀疤脸更加可怕。
我摸着后脑勺,如果真起了个小包的话应该没有这么快就消下去吧,然而我
摸不到任何异常凸起的地方,加上我又不明不白地昏迷了这么久和醒来时不同寻
常的饥饿感……
难不成是系统在搞什么鬼,在关键的时候抽走了我的精气?
可也没见给我造出什么强力道具卡啊,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系统的提示
了,连个垃圾广告都没有。
我又想起了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刀疤脸分明已经向着大姨扑了过去,
那时候可没有超级英雄及时登场。
难道我是那种失去了意识之后就会化身超人的设定吗?昨天晚上力挽狂澜,
拯救大姨于水火之中的人,会是我吗?
第五十五章
也不对。
如果MVP是我的话,妈妈和大姨就不会像平常那样对我了,尤其是大姨,
怎么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不怕我按着她打屁股吗?
我打断了大姨,追问道:「您到底是怎么脱险的?」
当时的歹徒可不止刀疤脸一个人,还有那个黄头发的小太妹,虽然只是个女
生,但也是多了一分凶险。
如果我没有爆发小宇宙的话,大姨一个人是怎么化险为夷的?
大姨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旁边空旷的地方挪
了两步站定,左腿以脚掌为轴随着身体转动,同时后腿翻胯,踝关节绷紧,上身
向左侧后仰,修长有力的大长腿顺着身体的发力方向猛地向斜上方踢出,宽松的
运动裤都被带出了隐隐的破空声。
一记踢出了音爆效果的高鞭腿!
大姨的操作直接给我看傻了,以前似乎听大姨说过略懂一点防身术,果然学
霸所说的略懂,普通人就不要轻易的相信了,容易自取其辱。
「小伙汁,还有什么问题吗?」
大姨依旧保持着高高抬着腿的姿势,仅靠着左腿作为支撑,却彷佛钉在地上
一样,稳如泰山。
咸鱼,就该有咸鱼的自觉。
我连忙站了起来,用力地鼓着掌,大声喊道:「6666666……」
大姨来了兴致,又是显摆了几个招式,差点没让我当那个木桩表演一套咏春。
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大姨这才扫兴地收了神通,重新坐了下来,连气都不
带喘的。
等到大姨坐定,我才轻轻地坐了下来,屁股只敢沾着沙发的边缘,保持着半
边身体的悬空,生怕女侠大人觉得我态度不够端正,拉着我操练一番。
「赵教主果然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区区一个拿着木棍的歹人收拾起来还不
是易如反掌~」
我极尽谄媚地拍着大姨的马屁,唯恐舔得不够到位。
什么?
你说我没有骨气?
骨气是什么?
能熬汤吗?
我的字典里查不到这两个字。
「呵呵,那家伙觉得对付一个女流之辈不需要借助外力,阴完你之后就把棍
子扔了,算他走运。」
大姨对我的吹捧很是受用,又端起了奶茶,小口地喝着,补充着刚才运功的
消耗。
我有些奇怪:「怎么他扔了凶器反而还是他走运了?」
虽然大姨有两下子,不过也有点托大了吧,一个手持棒球棍的成年男子,威
胁程度几乎翻了一番。
大姨没有过多的解释,努了努嘴。
我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大姨放在茶几上,一直随身携带的手包。
轻轻地拿了起来,我有些不确定大姨是想让我打开还是递给她,要是让我翻
出了姨妈巾什么的,我这颗狗头可不一定保得住了。
直到大姨冲我点了点头,我这才战战兢兢的划开了拉链。
靛蓝色牛皮革的DIOR手袋沉甸甸的,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虽不清楚大姨想让我找什么,不过大姨既然让我自己动手,那一定是件特殊到
一看就知道是大姨想要我拿出来的东西。
翻开上层一叠厚厚的人民币,杂七杂八的金卡、黑卡什么的,忽然,我的指
尖触碰到了什么金属质地的硬物,瞳孔骤然收缩,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电击棒、辣椒水、防狼喷雾剂都他妈弱爆了好吗?!
我颤颤巍巍地从包里的拿出了一把通体漆黑的手枪。
尽管烈日高悬,一股寒意还是直窜心底。
大姨还是优哉游哉地品着奶茶,淡淡地开口道:「如果他没有放下武器,我
要制服他就需要更多的时间。当时你的生死不明,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他周旋,
我会选择直接将他击毙。」
这么说来刀疤脸的确是走了狗屎运……
要不是他觉得大姨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已经是囊中之物,这会儿都坐
上通往地狱的班车,到达黄泉站了。
大姨的轻描淡写惊的我一身冷汗,她可不是说说而已的那种人。
这女魔头不会真的埋过很多人了吧……
而且从大姨的语气判断,似乎根本就不需要考虑掏枪杀人的后果……
想想我以前对大姨做过的小动作,甚至还将大姨按在马桶上打屁股……
我特么多少有点色令智昏、色胆包天、胆大妄为、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了
……
还能活到现在,大姨不知道已经网开多少面了。
我咽了口吐沫,恭恭敬敬地将沉甸甸的手枪收好,小心翼翼地把包放回桌上。
大姨为什么会有手枪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知道的越多,火化的越快。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朝着大姨深深的鞠了一躬:「小人不识泰山,
以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
大姨正小口抿着奶茶,闻言一愣,随即嘴角上扬:「小亮子,哀家昨儿个走
的有些乏了,给哀家捶捶腿吧。」
我如闻圣旨,连忙抱起大姨的双脚,横放在膝,轻轻地锤了起来,不敢有一
丝绮念。
大姨配合的调整了个姿势,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饲养员妈妈终于拎着三人份的食盒走了进来,看见我和大姨的样子,柳眉一
竖:「赵诗芸!我儿子才是伤员吧!你好意思让他给你捶腿?!」
大姨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理所当然道:「他伤的是脑子,手又没什么事
情,万一以后傻了,正好给他培养个谋生的技能不是?」
妈妈气哼哼地放下了餐盒,隔着茶几和大姨互怼了起来。
我生怕大姨恼怒之下将我们娘俩都毙了,连忙打圆场道:「不碍事的!不碍
事的!大家各退一步!」
我将大姨的一条腿放了下来:「哒哒!这样不就行了……」
……
……
我实在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妈妈沉默地走到了我身边,脱下了鞋子,抬起一条玉腿,也搭在了我的身上
……
说好的伤员呢……
妈妈在大姨的刺激下,不管不顾地横插了一脚。
我无奈地看向妈妈,妈妈回瞪着我,我只好雨露均的在妈妈和大姨的小腿上
来回敲打揉捏着。
然而妈妈的小腿摆放的位置太高了,柔软的小腿肚隔着裤子摩挲着我的鸡儿,
很快,我就觉得不妙了。
我可是一位热血少年啊!
阴茎开始渐渐充能,妈妈的小腿贴地这么近,一定会被查觉到异常。
我心思电转,连忙喊起了肚子饿,和大姨较着劲儿的妈妈这才想起我已经饿
了十几个小时这一茬,果然收起了腿,还顺带将大姨的腿从我身上踹了下来,摆
起了碗筷。
三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我的碗里加了两个鸡腿和一个大肘子,大姨不满地拿
着筷子在自己没什么荤腥的碗里来回搅拌着,目光直直地盯在我的酱肘子上。
我如芒在背,有心将大肘子进献给大姨,可妈妈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我又没
办法厚此薄彼。
我的亲娘哎,那女人可是有枪的啊!!!
我折了个中,给妈妈和大姨一人夹了个鸡腿。
妈妈直接又把鸡腿夹了回来,不容拒绝,我只好埋头吃了起来,没想到大姨
也把鸡腿夹了回来,目光直视着电视,再也没有往我这边看一眼。
实际上妈妈和大姨的碗里虽然没有大肉,光是青菜都有四五种,各色小丸子
塞得满满当当,也是十分的丰盛。
吸溜声此起彼伏,彷佛在比赛着谁吃的更快一般。
一边吸着面条,一边看着电视,我就像一家之主一般坐在了妈妈和大姨中间,
我愿意为了守护她们付出任何代价。
不一会儿功夫,三人几乎同时放下了筷子,惬意的长长出了一口气,慵懒地
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彷佛漏了个大洞的肚子终于得到了满足,没过一会儿,我就感觉一阵倦意袭
来,打了个哈欠,身体缓缓的倾斜,靠在了妈妈的肩膀上。
妈妈伸手揽着我的肩膀,轻揉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大姨忽然也靠在了我身上,
原来早已睡着。
午后的阳光透窗而入,稀稀落落的洒在客厅里,我倚着妈妈,大姨靠着我,
在这个世界上血缘关系最近的三个人窝在这张小小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演员
嬉笑怒骂,岁月静好。
……
……
「啊啊啊,麻了麻了,手麻了!你快起来!!」
温馨的场面还没持续两分钟,妈妈的手就按在了我的面门上将我推开。
我的一点睡意在妈妈的面门杀下消散一空,大姨也被我的动静惊醒,直起了
身子靠在沙发上,咂了咂嘴,似乎又睡着了。
妈妈揉捏着自己的肩膀,可怜兮兮地说道:「亮亮,妈妈感觉不到手的存在
了……」
我一阵好笑,刚要开口调侃两句,妈妈紧接着又道:「你要不帮妈妈收拾一
下桌子吧。」
淦,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我说妈妈怎么吃完饭也不收拾一下桌上的一次性碗筷,合着是酝酿着甩锅给
我。
大姨到哪都是一副客人的样子,指望她是不存在的。
我无奈地站了起来,不小心踩了一下大姨的脚,大姨『嗖』的一下就把脚缩
到了沙发上,好在我只是穿着拖鞋,应该不会很疼。
大姨眼睛都没睁开,却是将两只白嫩的莲足从拖鞋中抽出来,精准地踢着我
的屁股,当然,并没有用上多少功力,不然我一介凡人,哪里扛得住赵教主的无
影腿?
不过还别说,大姨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踹着,感觉还蛮舒服的……
我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收拾停当,我又回到了沙发上,开玩笑,左边坐着妈妈,右边坐着大姨,沙
发又不是很大,这种『左拥右抱』的机会能有几回?
本想饱暖思一下淫欲,偷偷干点坏事,可惜妈妈虽然昨晚守了我一整夜,看
起来却是没什么睡意,美眸炯炯有神的看着电视,反而大姨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
第五十六章
「对不起啊妈妈,害你难得放个假还要窝在房间里看电视。」我有些歉意的
说道。
妈妈嗔怪地看着我:「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你姨已经跟我说过事情的缘由,
妈妈以你为荣!再说看电视怎么了,总比在外面瞎跑有意思多了。当然,这件事
情你处理的也不是很妥当,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妈妈心里也好有个底不是?
以后不要再去招惹那种社会败类了,助人为乐的前提是得保全自己,凡事不要总
想着自己出头,不然还要警察做什么呢?」
「嗯,我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那弥叔叔他们呢?」
「明诚又去那些农家小院调查去了,不知道他哪来那么高的兴致。花花早上
的时候还坚持要跟着去,下午就被蚊子叮的受不了,跑回房间写作业了。对了,
你见到明诚的时候可得好好谢谢他,人家可是特地赶了回来帮你检查了身体。」
我答应了一声,拿起了手机和妈妈打起了双排,虽然我不待见弭明诚,但我
还是很感激他的,不只是因为他帮我治伤,更重要的是给妈妈吃了颗定心丸,要
是没有弭明诚这个权威的医务工作者在场,这小山村里的赤脚医生妈妈肯定是信
不过的,恐怕妈妈会急得连夜赶回城里,崎岖的山路本就不好走,更何况是视线
更差的晚上。
输输赢赢了一个多小时,大姨才抻了个懒腰醒了过来,本来还老老实实地呆
在一旁看电视,结果看我和妈妈玩得起劲,大姨被勾起了兴趣,非要插足我们的
二人世界,却又不屑于玩这种幼稚的手机游戏,翻箱倒柜地找出了扑克,硬是逼
着我们跟她打起了斗地主。
才玩了两把,大姨又觉得这么干玩也没意思,非要搞点彩头。
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契机,内心祈求着系统赐我一张脱衣斗地主的道具卡,想
想妈妈和大姨在我精湛的牌技下娇羞地轻解罗衫,鸡巴就开始不住得跳动。
然而不管我的主观意愿有多么强烈,所有的祈祷一如既往的泥牛入海。
到头来还是俗气的人民币加入了战斗,妈妈的手气出气得好,我和妈妈大姨
三人斗了一下午地主,各自输给妈妈三千到五千不等。
一直玩到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我转头看向窗外,吓了一跳。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躲了起来,外面的天空昏暗的仿佛深夜一般。
我还以为和妈妈大姨打牌上了头,忘记了时间,抬头看了眼挂钟,时针才堪
堪指向了十七的方向,这丫是坏了吧,五点钟天能黑成这个样子?
拿起手机对了下时间,现在居然真的才五点出头,妈妈和大姨注意到我的举
动,也望向了窗外,啧啧称奇。
大姨把手牌胡乱一丢,跑到窗台前向外张望。
「喂!耍赖是不是?!这把还没打完啊!我手上三个炸呢,对尖你要不要啊!」
妈妈紧握着手牌追了上去,我偷偷从牌堆里抽了张梅花七,连上了我残缺的
手牌,这才将手牌压在手机下,跟了过去。
「这是日食了还是要下暴雨了,也没打雷啊,怎么就黑成这个德行,土地公
忘交电费了?」
「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赵诗芸!你外甥还在这里呢,你好意思玩赖的?!
快回来打完这把!」
妈妈不管不顾地往回扯着大姨的衣袖,大姨双手扣住窗沿,就是一步不退。
「你都赢那么多了,收手吧阿祖!做人可别太贪心了啊!」
妈妈见大姨铁了心要耍赖了,这把难得抓了三个炸,不打完这一把简直寝食
难安。
大姨依托着有利地形,不管妈妈怎么拉扯,就是稳如泰山。
妈妈索性直接环住了大姨的纤腰,牟足了劲地往回拖着。
尽管妈妈用上了全力,但大姨的手劲也不小,加上有窗沿可以借力,双方僵
持不下。
我眼睛都看直了,只见两个丰腴性感的美妇贴合在一起,妈妈胸前的大白兔
紧紧压在大姨的背上,大姨随着妈妈的拉扯,滚圆的美臀高高地向后撅着,妈妈
的胯部严丝合缝地顶在大姨的翘臀上,随着来回发力的惯性研磨着。
妈妈见持续拉扯的策略并不能奏效,又改为蓄力猛拽的方式,而大姨则是趁
着妈妈蓄力的空隙又扒着窗沿挪了回来,就这样妈妈每往后拽一下,大姨就往前
缩回来,场面一时间似乎变得更加淫靡,妈妈抱着大姨的肥臀大开大合地撞击着,
仿佛要将一根无形的肉棒狠狠贯入大姨的娇躯。
两人像小孩子般较着劲,嘴里时不时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我脑子里幻
想的画面越来越不对劲,渐渐偏向了十八禁的范畴。
就在这时,妈妈扭头朝我使了个眼色,以我和妈妈的默契,我自然是领会了
妈妈的意思,妈妈需要我这个第三方的势力来打破平衡。
来自债主的凝视让我压力倍增,然而大姨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我权衡着利弊,妈妈和大姨俩个富婆本来想一百块钱起步,考虑到我这个穷
逼的面子,当然,主要还是担心我债多不愁,还不起干脆就直接赖账,最后选择
了十块钱作为底分。
饶是如此,在妈妈一个接一个的炸弹和大姨不管不顾的超级加倍下,我还是
输给了妈妈小四千块钱。妈妈可不会因为我是她唯一的儿子而对我心慈手软,可
以预见我被她剥削到只剩下一件裤衩子的未来。
我微薄的积蓄在上次被大姨狠狠宰了一笔之后,还不够债务的三分之一,得
罪大姨是死,得罪债主也是死,相较而言,人活着,钱没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呢?
下定了决心,我假装站到了窗台旁看着风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该看些什么,
左手借着身体的掩护,悄咪咪地伸到了大姨紧紧扒着窗沿的手掌上方,捻起大姨
的一根手指,缓缓地往上抬着。
「赵亮!你……!」
大姨惊怒交加的瞪着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妈妈狞笑着拖走了。
「你个傻哔——,我哔——……」
大姨愤怒的咆哮依稀从远方传了过来,我双手插着裤兜,仰头四十五度看着
漆黑的天空,默默叹了口气。
对不起了老姨,死道友,不死贫道。
「亮亮,你也快过来呀,妈妈要出牌啦~」
还没等我伤感完,妈妈的召唤又紧随其后。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
我特么忘记了妈妈才是地主啊!!!
我不仅投敌叛变,帮助地主斗了农民,到头来自己还得被地主卸磨杀驴了!
顾不得再装什么忧郁的美男子,我急急忙忙地赶了回去,还好我偷偷留了一
手,希望能够力挽狂澜,至少保住我的底裤。
窗外深邃的黑暗里隐约弥漫起淡淡的雾气,远处人声嘈杂,火光四起,分不
清是在欢呼,还是哀嚎。
村子里仅有的几根路灯下,不时有奇形怪状的阴影一闪而过……
……
……
妈妈害怕节外生枝,宁愿舍弃了一个炸弹,四带两对走完了手牌,我再次欠
了妈妈一千块钱的债务,鉴于我立功的表现,妈妈小手一挥,豪爽的给我打了个
八折。
合着我冒着吃枪子的风险居然就为了区区两百块钱的好处费??
大姨原本一直神色不善地盯着我,看到我吃瘪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
来。
打完了这一把,众人暂时也没了兴质,惰性上来了,都懒得不想下楼吃饭了。
大姨催着妈妈下楼去打包饭菜,赢了那么多钱,没道理不请客。
「我没说不请呀,中午不是我去的吗?这回轮到你了,给你一百!」
妈妈一下午就挣了将近一个大不溜,出手十分地阔绰。
双方争执不下,我连忙举起了手说道:「我去!我去!」
本该是出门放松娱乐,我却欠下了一屁股债,我只能抓住每个挣钱的机会,
不然我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能靠捡瓶子度过了。
大姨高举双手表示同意,然而却被妈妈一票否决了,理由竟是我还需要静养,
不要过多的走动。
我当即单手做了两个俯卧撑,却还是被妈妈无视了,我灵光一闪,那我是不
是也能以脑子不够清醒来抵消债务呢?
思考着这个可能性,一旁的妈妈和大姨已经开始猜起了拳。
从三局两胜到五局三胜再到七局四胜,妈妈输得体无完肤,恨恨地摔门而去。
妈妈不知怎的被大姨拐带到石头剪刀布里去了,和一个搞心理学的人玩猜拳,
那不等于明牌跟人家打吗?
大姨大马金刀地坐着,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手上若是夹根雪茄,怀里再搂
个妞儿,简直就跟一个土匪头子一模一样。
这个点的电视节目已经陆续接近尾声,准备播放新闻了,我拿着遥控换了两
圈台,不是在唱片尾曲了,就是比新闻还要无聊,和大姨两个人也没法继续斗地
主,我突然想起昨天大姨不也租了几个摄像机吗,不知有没有什么收获,便开口
询问道:
「老姨,你今天去收摄像机了吗?有没有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没去啊。」
大姨一把夺过了遥控,挑起了下饭剧。
「我让老弭顺道帮我收了,再帮我看一下,没有录到什么好玩的话就换个地
方接着拍。」
我无语的看着大姨:「那您直接等弭明诚拍完之后借过来看看不就好了?何
必昨天白白忙活了一下午。」
大姨不屑的『切』了一声:「你懂什么?重在参与知道吗?」
我懒得再跟大姨争论,就怕她一急眼就掏出手枪顶在我脑门上。
自从知道大姨时刻带着枪之后,我对大姨的敬畏等级又往上拨了两格。
我陪着大姨看起了古装悬疑剧,左等右等,都快半个小时了,妈妈还是不见
踪影。
专门找来下饭的剧集都快看完了,大姨一扔遥控器,掏出了手机开始摇人了。
「你妈那个小心眼子绝对是躲起来喝奶茶去了,我又没有作弊,明明是她自
己非要一直出剪刀的……咦,你手机有信号吗?」
我们的房间靠里侧,加之山里的信号本就弱一些,手机信号一直在一两格之
间游离,就是站到户外,最多也就三格的信号而已,虽然网速时快时慢,不过直
接连电话都打不了倒还是第一次。
我拿起了手机,结果也是显示得无服务,大姨烦躁的弄乱了自己的头发,起
身走向了里屋。
没一会儿,大姨又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袋子:「我先去洗个澡,哼,要
是我洗完你妈她还没回来,今天的账可就一笔勾销了!」
我眼前一亮,这感情好!说不定我也能搭个顺风车,赖了这笔巨债。
哗哗的水声很快从浴室传来,我摆弄着手机,尝试着来回切换飞行模式、开
关机来重新搜寻信号,结果依旧是无服务的状态,明明早些时候还十分正常。
正当我百无聊赖地玩着涂鸦跳跃时,大姨忽然一声惊叫,紧接着就是一阵乒
里乓啷,东西掉落的声音。我连忙跑了过去,本以为大姨是不是不小心滑倒了,
结果还没等我靠近,大姨忽然打开了浴室的门,冲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丰满而挺翘,白得摄人心魄的巨乳。
两颗硕大的乳瓜先声夺人,随着大姨的跑动,上下翻飞着;硬币大小的乳晕
上,粉嫩如少女的蓓蕾不规则的舞动着,晃得我几乎晕眩。
大姨竟然不着片缕的跑出了浴室!
她的身上还弥漫着氤氲的蒸汽,布满水珠的娇躯如刚剥了皮的鸡蛋;两条修
长匀称的美腿之间,一道粉嫩的细缝若隐若现;高耸的肉丘肥美诱人,仿佛能掐
出水儿似的;平坦光滑的倒三角地区和妈妈一样,并没有芳草的点缀,如稚女一
般,配在成熟性感的肉体之上,非但没有一丝违和感,反而增添了百倍的魅惑,
更加让人兽血沸腾。
一时间,我浑身的血液竟不知该往上还是往下流去,倒是避免了我流着鼻血
挺着一个大帐篷的尴尬。
大姨神色惊惶,看到我呆呆的站在客厅里,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体,却并没
有勃然大怒,反而加速朝我冲来。
我还以为大姨要给我来一套失忆拳,没想到大姨却是一个闪身,躲到了我的
身后,揪着我的衣服,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像一只被猎人追击的小鹿。
「老……老姨,怎么了这是……」
我强压着心头的悸动,佯装镇定地说道。
大姨抬起胳膊,指向了浴室,颤声说道:「上次那种东西……又出现了…
…」
我一下就理解了大姨的意思,然而这回我可没有发动任何道具卡。
难道,这小村子真的不太对劲,大姨撞上野鬼了?
我咽了口唾沫,今时不同往日,上次的[ 闹鬼] 事件,我之所以能那么镇定,
是因为所有的异常现象都是由系统引导出来的,就像家养的藏獒,虽然危险,但
脖子上栓了条大粗链子,吓人归吓人,但不会涉及到生命危险。
然而野生的鬼物可就没有什么条条框框的限制了。
大姨虽然勇猛过人,但毕竟还是一个女生,遇上这种超自然的东西,无助地
就跟一个寻常得小女人一般,再不见一丝一毫的凶悍。
此时大姨正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急促得喘着气,两团柔软的凝脂白玉顶在我
的背上,让我回过了神。
眼下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我刚想脱下衣服给大姨穿上,一条白色的浴巾突
兀地从浴室里缓缓飘了出来。
空空荡荡的浴巾之下,却是被撑出了一个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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